青锋

M:

【明媚阴郁旧鲁萨】

由于不想折腾，还是在纠结中订了莫斯科凌晨3：38到旧鲁萨的火车票。当灯光照亮整个车厢，火车缓缓驶入旧鲁萨的站台。幽暗阴冷的站台让人战竦。拖着行李，快步走入候车室。温和的屋内，四展吊灯只有两盏工作着。暗淡的灯光下，排排的铁质座位。在角落处蜷缩着的人仍让人有些寒意。走过候车室便是售票大厅，借着月光，两层的大厅空无一人。走回候车室，在灯光下坐下。不敢睡去，在昏暗的灯光下，拿出《卡拉马佐夫兄弟》，在忐忑中哪里看的进去。偶有老头，驼着背，提着酒瓶，踉踉跄跄的推门而入，沿着墙壁，走到角落面对着墙壁好一会。然，蜷缩在铁椅上。幸而这些酒鬼并不会骚扰他人，只是偶尔起来站在墙角边走上几步。酒瓶被打翻的声响，划过空暗的候车厅。这不就陀翁笔下的老卡拉马佐夫。

……

盖着一层霜的旧鲁萨在温煦的阳光中慢慢苏醒。虽是一个晴朗的天气，但十月中的旧鲁萨仍比中国南方的冬天还寒冷。温暖的阳光透过树叶，在脸上画着秋日的图案。孩童般跳跃在树叶上窸窣作响，心情随着高升的太阳明亮起来。十点的街道上几乎没有人和穿梭的车辆。树的包围中，一栋栋色彩的小木屋探出了尖顶。大大小小的修道院便成了休息取暖的地方。教堂门口总有一两个乞讨者。虔诚的信徒们在胸前画着十字便离去。对于上帝，我并不知道他是否存在。但犹如《卡拉马佐夫兄弟》里写道的：上帝只是一种假设……但是……我承认上帝是需要的，为了秩序……为了世间有序可寻以及其他等等……即使没有上帝，也有必要造一位上帝。

……

旧鲁萨犹如所售卖的衣服一样，简单而朴实。旧鲁萨犹如陀翁的书一般，不细细品就不知其精彩。翻新中的陀翁故居是一大遗憾，未能多留几晚是此次旧鲁萨之行的另一个遗憾。